何老往本子上瞥了一眼，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子再抬起时，不由亮了亮。
他抬手一指翻开的某一页上所书文字，问递来之人：“这是真的？”
后者点了点头，自怀中摸出一枚丹药来，递到他手中。
何老将其拿到鼻端细细一嗅。
下一秒，那张干瘦的老脸上霎时开出菊花一朵朵。
他又说了一些什么，站在他身侧之人连连点头，随后退下了。
不同的是，先前如同被霜打茄子一般的何老，这会儿却是精神奕奕，容光焕发，活像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原本被重重摔回桌面上的茶水也重新端起来了。
他喝了一口，感觉这茶简直比先前好喝太多。
连带着坐在他身旁那早前还显得十分欠打的中年男子，这会儿都感觉可爱了一些。
而这边正发生的一幕，尽皆落入不远处另外几人的眼中。
周家家主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眉头紧锁的周子玉，压低了声音道：“看这样子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放心吧！”
他早就打听过，这位何老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却是晋元学院里德高望重的几位长者之一。
痴迷丹药，有所成就后，一直在找寻一个能够继承自身衣钵的弟子。
但就是一直都没找到。
周子玉此前在元力测试上出了差错，原本以为已经与晋元无缘。
但在听闻这位何老这次也随同院中之人前来之后，他突生一计，让本已毫无希望的周子玉临时抱佛脚，钻研丹药之道。
因为周子玉幼时曾对丹药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只不过，那时尝试过，毫无所成。
周家嫡长子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便自那转而全心全意修了元力，再没碰过与炼药有关之物。
这一次，本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让周子玉做最后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