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摇头，审视赵暮，“没见过。”
“我认识。”
顾景言拿过笔记本在上面快速写道：“他是高三后半期转过来。”顾景言不装的时候，字写的龙飞凤舞，一点都不乖。
“后半期还人？”
“他爸在校长家门口跪了三天，考试资格是刘老师帮忙拿到。”
林珩眯了眼，看着顾景言的这行字，顾景言不会轻易议论别人。
“你跟他还有接触？”林珩那过纸在上面写，转头注视顾景言。
顾景言的喉结滚动，目光干净，片刻后开口，“是他说你还活着。”
操！
林珩若有所思，考试资格是刘老师帮忙拿到？
“老刘是高二老师，怎么会认识他？”
“他爸跪的太可怜，刘老师主动帮忙的。”顾景言写完这句，低声说，“刘老师那个人你也知道，老好人。”
那还是跟刘宇有关系了，刘宇帮过赵暮，赵暮忽悠顾景言回来。让顾景言回来干什么？想做什么？
“赵暮有没有回来？”
顾景言摇头，“这个世界变化挺大的，看不出来。”
林珩观察了赵暮四节课，这货就说了一句话，还是刘宇的课。刘宇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没说话，刘宇问他叫什么，他回：“赵暮，暮色的暮。”
问题还是没回答上来，刘宇就让他坐下了。
林珩玩着笔，单手撑着脑袋没形没状的蹭着顾景言，“春困秋乏，我现在就秋乏。”
顾景言忍无可忍，转头，“林珩。”
“嗯？”
“你晚上少折腾一会儿，你就不乏了。”
林珩笑出声，在放学铃声中起身揽着顾景言的肩膀，“走走走，哥哥带你去吃肉。”
顾景言：“……”
他们出教室的时候，林珩回头看了眼，赵暮没起身，埋着头在写什么。
赵暮，林珩若有所思，他想干什么？
晚上林珩先陪顾景言去天晟取衣服，在走廊里撞上了顾晨风。顾晨风穿着商务衬衣，打着领带，人模狗样。
看到林珩愣了下，才看向顾景言，“景言。”
“有事？”顾景言面色冷淡。
“我们能单独聊聊么？”
“不能。”顾景言单手插兜，转头睥睨他，目光冰冷，“有话快说，我没时间在你这里浪。”
顾晨风瞬间脸色有些难看，伸手去拉顾景言，顾景言现在越来越陌生了。
林珩上前一步推开顾晨风，把顾景言挡在身后，“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你是谁？有你什么事？”顾晨风不敢对顾景言发脾气，转头直怼林珩。
“呵。”林珩冷笑，“小顾男朋友，你说有没有我的事？”
顾晨风傻住，顾景言也没搭理他，转身去开门。
顾晨风猛地上前，顾景言回身就要动手，有个人比他速度更快，一拳就把顾晨风给砸翻了。林珩又踹了顾晨风一脚，这一世没交集不知道，上一世，林珩想起来了。他可欺负过顾景言，不止一次。
顾晨风惨叫，林珩指着他，“再他妈动手动脚，老子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