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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了,”秦霜嘴上说着,手已经接了过来,“我只是要打听一下,天下会的喜事什么时候办?”


等那二人都走远了,转将银子递给了抱着桌腿发抖的小二:“喏,拿去吧。”


那小二都吓呆了:“给……给我?”


秦霜笑笑:“嗯,我今天很高兴。”


月黑风高夜。


一个影子幽灵一般地潜进了秦霜所住的小院。他的动作很敏捷,却在靠近床的时候呼吸变得微微急促。


然而掀开了帷帐,里面却是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今夜还没人睡过。


那人目光一扫,从枕头下取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故人成双,前往一观,若你到此,等我折返。”将纸条紧紧地攥在手里,他缓缓地抬起了头,黑色的斗篷下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一绺靛蓝色的卷发。


秦霜回了天下会。步惊云的眉头一皱,双目幽暗,有如夜色。


天山。


通往天下会大门的山路上,各色江湖人士络绎不绝。


秦霜蹲在旁边的草丛里望天。


正是黄昏,赶到的时间刚好,脸上的易容手艺也到家,都没有人认出他来,可是万事俱备,却偏偏忘了一样最重要也是最简单的事他既没喜帖,又没礼物,怎么可能进得去啊?身上所剩的那点钱用来生活花销还可以,要给天下会送礼的话就只能送空盒子了。秦霜挠挠自己的卷发,总不至于……要去打劫吧?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在近处响起:“啊,前面就是天下会了吧!哇,好壮观!阿爹啊,我现在真有一种闯荡江湖、人浮于事的感觉!”


一个年长的男声无奈应道:“你讲什么啊……”


循声望去,见是一个五官端正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约十六七岁,扎着两条油亮的麻花辫,皮肤黝黑,嘴唇丰满,有一种乡野女子的淳朴和野性,现在正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左顾右盼着,时不时地回头冲着男子说话。


那中年男子宠溺地笑笑,正要回答,陡然停下了脚步,左手按住了自己的右臂。


“阿爹!你怎么了?又发作了幺?”那小姑娘忙回到男子身边。那男子摇摇头不言语,左手却始终攥着右臂。


这山路本来就不宽敞,加上今人上山的人特别多,他们二人一站住,后面被堵住的人立刻就不耐烦了:“喂,到底走不走啊!别挡着大爷的道啊!”


那男子拉着小姑娘往边上秦霜所在的草丛里挪。走得近了,秦霜看到他额角青筋都冒出来了,显然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小姑娘将他的袖子捋高了,只见右臂红得吓人,担忧道:“阿爹,瞧你的手臂,都红了……”


那男子咬牙道:“这手臂……病一发作就痛入心肺,人家都说我于岳能医百病,唉,可是医者不能自医啊……”


秦霜心里一动,原来这中年男子就是麒麟臂于岳!


这是在电影中叫得上名字的一个角色,或者说是对步惊云而言至关重要的npc。当他自断手臂从雄霸的追杀中逃脱后,就是这个人救的他,还慷慨地把自己的麒麟臂接给了他,所以后来步惊云才能满血复活去打雄霸。至于麒麟臂,电影中说的不多,只知道力量强大,而且有认主的灵性,教于岳痛个半死,到了步惊云身上却没事。


那么那个小姑娘,秦霜苦笑了下,就是后来对步惊云暗生情愫的于楚楚了。


这时果然听到那男子开口道:“我没事了,楚楚,我们走吧。”于楚楚点点头,挽着他的手回到了山路上。


秦霜毫不犹豫地跟上了这个平行世界的情敌。


他只远远地跟着,那二人也没有发现。待到看着他们进了天下会的大门,秦霜才装作匆忙的样子奔上前去:“哎,师父,等等我啊!”


解剑碑处的守卫立即将他拦下了:“乱闯什么?不要命了?”


主事的那人踱步过来,正是飞云堂的沈丁,看着秦霜皱眉道:“你谁啊?”


秦霜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我,我是麒麟臂于岳的徒弟,刚去解手了,就没跟上我师父……守卫大哥行行好,放我进去吧。”说着还不住往里面张望,其实于岳他们早就走到深处,混入茫茫人群中看不见了。


沈丁看他一眼道:“你与于大侠一道来的?可他的喜帖上怎么只有他自己的名字?”


“啊?什么喜帖?师父他有吗?怎的从来没说过呀……”秦霜脸上一派无辜,心里想的却是,沈丁这家伙,做事可真是越来越了,这回若换做是旁人想要蒙混过关,只要一解释就露了马脚了。他看过电影,所以知道于岳这一回本不是来喝喜酒的,两湖地区这几年屡经天灾,对天下会的税负担不起,他其实是好心,替那边的百姓找雄霸说情来的,遇上聂风与孔慈的婚事是纯属碰巧。


沈丁见秦霜说得没错,便信了,挥挥手让他进去,随口问道:“卷发的,那你叫什么?”


秦霜这回对答如流了:“顾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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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嫁女,婚礼自然是大操大办,何况孔慈还是他的独女,为显重视,他将拜堂的地方设在了天下第一楼。那本是他私人的处所,外人轻易不得靠近,高居云端,不胜清寒,这回首次对外开放,所以江湖中人哪怕不为看喜事,就是想要亲眼目睹一下这楼的,也来了不少。


秦霜熟门熟路,很快便追上了于岳他们,看到他们正向着通往天下第一楼的石阶走去。


而石阶上站着迎客的人,白衣高帽,尖细嗓子,不是文丑丑是谁?


秦霜停下了脚步皱眉。文丑丑是教自己易容术的人,也是最有可能在自己脸上看出破绽的。那现在怎么办?自己过不过去?


他正犹豫着,却望见文丑丑一抬头见了于岳,突然脸色一变,扶着帽子飞快地跑走了。


秦霜:“……”


那边于楚楚也是不解:“咦?那个小白脸娘娘腔怎么回事?跑什么呀?”


于岳忙拉她:“你小点声!”


于楚楚悄悄道:“阿爹,我看他很怕你啊,你们认识啊?”


于岳皱了皱眉:“人是天下会的总管,我怎么会认识?”低头想了一会,嘀咕道:“不过还真有点眼熟,好像哪里见过……”


这时于楚楚早就蹦上了十几级的石阶,在上面冲他招手了:“阿爹,你快点啊,我等不及想看新娘子了!”


于岳摇摇头笑道:“你呀,就跟个野小子似的,以后看哪个男人会要你!”


于楚楚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秦霜跟在二人后面,顺利地进了议事厅。只见平日里空旷冷清的地方今日分外拥挤,人头攒动。到处挂的红灯笼,张贴的大红喜字将来客的脸都映得通红。锣鼓唢呐混合着喧闹之声,热闹非凡。


秦霜一眼就看到了聂风。他正被一群客人包围着起哄,只要有人上前敬酒,就一海碗地灌下去,身上的大红喜服已经打湿了大半。醉得脚下虚浮,目光迷离,幸好有神风堂的人左右搀扶着。


秦霜皱眉。不是吧?婚礼还没开始,怎么就喝成了这个样子?这家伙平日里不是滴酒不沾的幺?是今天太开心所以放浪形骸了幺?可又不像。看他眉间微蹙、唇角绷直的模样,倒更象是在借酒浇愁。


喂,这是小慈的婚礼啊,不是丧礼啊,咦?难道说……是在为死去的人难过幺?


秦霜暗自点头,没错,聂风一定是还记着当年雄霸的仇,觉得自己娶了孔慈就对不起他爹娘了,他素来正直坦荡,既放不下孝道,又舍不得私情,所以只能苦苦挣扎,难以自拔……


一时间真有个冲动去安慰他:风师弟你放宽心吧,毕竟和你成亲的又不是你师父……记得在电影里,这个时候自己这个做大师兄的正在帮忙招呼着客人,但现在情况不同,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聂风喝得东倒西歪,*莫能助了。


一波又一波的客人相继涌入,当最后一批人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就连喜乐都停了,顿时全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聂风第一个反应过来,咬牙道:“独,孤,鸣!”他身边的人也回过神,忙七手八脚地将他拉住:“风堂主,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可使不得啊!”


来者正是独孤鸣,身后还带着那十几名死士,皆是一身白衣白裤,披麻戴孝的装扮。


聂风挣脱出来,摇摇晃晃地到了门口,沉声道:“你杀了我霜师兄,还有脸到这来?”


独孤鸣毫不畏惧地直视回去:“那天下会杀我阿爹,灭我无双城,这笔血账要怎么算?”


他怒视着前方,施展内力大声喊道,“雄霸,你这老匹夫出来!我独孤鸣倒要看看,你这么丧尽天良,怎么向在场的武林同道交代……”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接道:“本座做事从不需向任何人解释。”只是轻描淡写,语声也不高,却仿佛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将独孤鸣的气势都给压了下去。


全场都循声望去,只见上首的黄金龙椅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个高大的身影,一身暗紫长袍,剑眉入鬓,双目光内敛,散发出逼人的霸者之气。


雄霸悠然地换了个斜倚的姿势,继续道:“今天是我雄霸嫁女的大好日子,任何江湖恩怨,都不可打扰今天的酒兴。天下会虽不如武当、少林源远流长,不过相信没人敢否认,我帮已具有领导群雄的地位。恕我雄霸狂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最后一句语气一重,回荡在天下第一楼,久久不散。他的意思很明显,今天若有人敢为独孤鸣出头,就等于是公然与天下会为敌,那么日后不死不休。


众人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纷纷眼观鼻鼻观心,置身事外,毕竟还是自保要紧。


独孤鸣在全场看了一圈,突然大笑起来:“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江湖上不过都只是些贪生怕死、罔顾黑白的乌合之众!蛇鼠一窝,我还真是没有料错!哈哈……”


秦霜听他笑到后来隐隐带着哭腔,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只见雄霸剑眉一扬道:“独孤鸣,就凭你,也敢来找本座复仇,未太不自量力。你既送上门来,今日本座便用你的血来祭大弟子秦霜!”


一声令下,不少天下会众上前将独孤鸣等人团团包围。


秦霜心里一紧,却见独孤鸣并不紧张,只高声道:“且慢!”


雄霸轻蔑道:“怎么?说得好听,这回自己也贪生怕死了?”


独孤鸣挺直背脊道:“不,只是江湖规矩,双方交锋,不杀来使!”


雄霸眉头微皱:“来使?”


独孤鸣仰头直视着他,眼中有着泪光:“我独孤鸣自知学艺未,没有资格挑战你,更不可能让你偿命,今日我乃是替我大伯送战帖而来!”说着手一扬,一张长长的纸卷便展开在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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