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疆重伤在身，淋了雨，便更显得虚弱苍白。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大雨，加上风岚的咄咄逼人，无疆心里升起一股怒气，前所未有的。
“我不会伤心，若她死了，我也跟着一起死。”
他的声音不大，然而在倾盆大雨中，还是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华曦有一瞬间的怔忪，她看着无疆，他却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
他还很年轻，就算淋了雨，浑身湿透，也还是拥有青莲一样干净出尘的气质。
他眉眼都是那么干净，似乎什么都污染不了。
可是，大慈大悲的佛道，却终究没有让他大彻大悟。
怎么会这样？
华曦抿着唇，身旁的小白低下头看着她，悄悄地拽了一下她的衣袖。
华曦连忙对他笑了笑，以便掩饰心里的几分凄迷。
大雨肆无忌惮地落在他们周围。
风岚也浑身湿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无疆，美艳娇俏的脸庞上，书写着一种名为‘心痛’的情绪。
她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后大大的眼睛里，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心痛的感觉，想要把她的心脏折磨得四分五裂一样。
好痛。
“她有什么好？”风岚哽咽着，渐渐大声，歇斯底里，“她到底有什么好？你嫌弃我是魔族，可她也是魔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