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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_分节阅读_163(2 / 2)

随着安炀政务的交接,苍赫朝中需处理的政务也日益增多,祁诩天和祁溟月便暂时将莲彤的一行人搁在了一边,也未设国宴款待,明面上看来好像没有太过在意,但暗中监视着的影卫却并未减少,只不过始终没见有人举止异常,一切都平静的有些古怪,便是那洛绯嫣,都没了动静,也不知在打算着什么。


连日处理国事,两人都有些倦了,这一日御书房之内悄无声息,凡是求见的大臣一律都被挡了回去,却不是因为陛下与太子在议事,而是两人都去了武场,等几位大臣巴巴的又赶到武场求见,却说,陛下与太子殿下已经离开,再问去了何处,已是无人知晓。


而就在这会儿,帝宫的后山之处,树林之间,马蹄声阵阵,祁诩天玄衣劲装,身下白马神骏,正与一旁红鬓马并驾疾驰,马上,祁溟月一身束袖月白,看着周遭景物不断倒退,扑面而来的风中,满是草木的气息,心里着实轻快了许多,侧首瞧了一眼身旁的祁诩天,他策马往前方不远的树下而去。


“溟儿的骑术精进了。”到了树下,祁诩天拉住了缰绳,看着祁溟月,口中称赞道。


一路由安炀回来,时常在马上,比起当年确实好了不少,祁溟月下了马,笑着问道:“今日为何想到要出来骑马?父皇可是在宫里待得烦了?”连日来没得过太多休息,他与父皇这几日几乎都是在朝堂与御书房之间,虽说并非难办的事务,却是费神,坐久了便觉得有些倦,起意去了武场过了几招,而后便又来了这里。


“有溟儿在身边相帮,即使是看那些无趣的奏折,父皇也不会觉得烦的,只是没有时间亲近,才让人难熬。”祁诩天落到他身旁,倾身过去便是一吻,调笑的轻语让祁溟月勾起了唇,“有人的嘴是越来越甜了。”多年过去,父皇这一点仍然未变,或者该说,是有些变本加厉才是。


“哪有溟儿的甜……”指尖由他的唇上擦过,祁诩天意犹未尽的又凑了过去,一番深吻之后,贴着他的唇低声说道:“父皇知道,近日事务繁忙,让溟儿操心了,今日便不理那些事,只陪着父皇歇息可好?”


溟儿最是讨厌麻烦之事,但自从成了太子,对待国事却从未有过怠慢疏忽之时,尤其近日,除了政务之外,还有洛绯嫣一行人,和其中隐藏着的曳幽的余党,纵是没有异动,也让人心中不得不防着一些,担心他太过耗费心力,他才会临时起意来了这里。


环臂抱住了祁诩天,在他相贴的唇上轻吻,祁溟月听了这番话,哪里还会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笑着取出了帕子,抹去了祁诩天额上的汗,“安炀一战之后便忙到今日,父皇也该好好歇歇了。”


两人一阵疾驰,都出了些汗,祁诩天按住了祁溟月的手,一手解开了他的衣襟,并不擦拭,垂首贴近了,将那些汗水吻去,“那也得溟儿陪着才行。”


“那是自然,只要父皇歇息了,溟月身为太子,也没有独自辛苦的道理。”事实上他是巴不得放手不理,所谓的天下社稷,原本也与他毫不相干,若非似乎为了他……祁溟月敞开着衣襟,倚到了树上,抬眼看着祁诩天,透过树叶,阳光撒落在眼前之人的发上,似乎晕出了一轮光华,光华之下,深邃的鹰眸正注视着他,蕴着淡淡的笑意,是他人从来瞧见过的温柔。


“溟儿可是又对父皇动心了,瞧得这般仔细?难道平日里还未看够?”祁诩天见他那般注视着,唇边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一手按在了祁溟月身后的树上,近身将他压在了树上。


两人的鼻息拂过彼此的颈边,祁溟月拥住了他,在他耳边轻笑,“难道只许父皇看我,却不许我看父皇吗?要知道在溟月心里,父皇也始终是瞧不够的,如此君临天下的王者,是属于我的,岂能不多看几眼,若非近日国事繁忙,未曾得空,溟月便不只是看了,还得用其他方式好好的……慰劳父皇才是。”


身后,祁溟月的手在他腰臀之间轻抚,祁诩天勾着唇看着他此刻眼中的狡黠之色,发出几声沉沉的低笑,“无妨,父皇等着溟儿,总之来日方长,父皇早晚是你的,近日确是忙了些,或许该感谢溟儿体恤才是了。”


安炀之后便是莲彤,虽说天下就在眼前,但要握入掌中,也非一朝一夕便可完成之事,这些日子两人都是早期睡迟,溟儿素来思虑周全,虽早就有意要他,却始终未有行动,想必也是顾及着他的身体。


“父皇为了我,可是等了多年,我才忍耐这些时日又算得了什么。”微风拂过,祁溟月倚在树上,抱紧了身前之人,“当初答应父皇登太子之位,便是为了陪着父皇,往后的时日还长久,我并不急于一时。”


“可会后悔登上太子之位?而今为了苍赫社稷日日操劳,父皇见你辛苦,实在有些心疼。”溟儿确是太子之位最为适合的人选,但私心里,他仍是为了他日日相伴,而今有溟儿相陪着一同处理国事,他自然高兴,但却累了溟儿。


“难道父皇以为我见你为国事操劳便不心疼了吗?当初答应登太子之位,便是为了能陪着父皇,也是为了能替父皇分忧,何况溟月不觉如何辛苦,而今只是暂时,天下一统,自然不是容易之事,过了这段想必就好了。”祁溟月在他唇上轻吻了几下,又接着低语道:“父皇会质疑自己的决定,实在是难得。”


“只要事关溟儿,父皇便不得不在意了,谁叫溟儿在我心里太过重要。”从未质疑过自己决定的祁诩天挑眉轻笑,虽说是那般问了,但当初的决定他并未后悔,想要溟儿的决心从未变过,要他日日相伴,便只有那么做,只叹而今累着了溟儿,也只能自己心疼。


吻住了眼前的那抹轻笑,祁溟月收紧了搂着祁诩天的手,在那双诱人的薄唇上舔吻着,低声说道:“父皇知道溟月不喜麻烦之事,那些天下社稷从未放在我的心上,但是为了父皇,溟月甘愿,更何况,我也见不得你一人辛苦。”再强之人,也只是一个人,而今他已非当年的幼童,便不能再由着父皇独自承担国事,他的男人,他自然要好生照拂,替他分忧。


“听溟儿这么说,看来父皇是不能太早让你继位了,若是如此,到时岂非便是溟儿一人辛苦。”回抱住祁溟月,祁诩天想起让刘易缓下的继位之事。


思及当日祁诩天所说要他继位的话,祁溟月皱了皱眉,“确实不可,父皇切莫忘了,到时若要登基,那些大臣们定会要我在此之前定下妃子人选,一旦为君,后宫之内便不可没有皇后,妃嫔即便再少,也是不可没有的,当初我说过偏好男子,说不准还会安排男妃进宫,如此一来,继位也是麻烦,我可不愿才为帝,便杀尽后宫之人。”若真是那样,恐怕他的名声比起父皇来,要更为骇人了。


祁诩天因他之言而沉下了眸色,他是见不得溟儿身边有别人的,即使只是名分上的也不行,“确实如此,恐怕到时还未等到溟儿下旨,父皇已将那些想要进宫的男女给杀了。”


“继位之事不必再提了,天命所言,溟月是得取天下之人,而今天下将得,只待一统之后,百姓也会逐渐将此事忘记,父皇继续为帝,溟月为太子,一切照旧便可。”


可得天下,却放弃了天下,他的溟儿……祁诩天抱紧了他,叹息一声,“天下不在溟儿眼中,可溟儿却值得这天下,父皇想要将它交予你手,看来还需另想他法了。”


“我要的只是你,父皇。”祁溟月抬</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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