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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证明一切。”


“秋蓉身出官宦之家,自小便学得诗书礼仪,岂会随意坏了女子的贞洁,若非是太子,秋蓉也不至于……”抹着脸上的泪痕,冯秋蓉低低抽泣着,看来是无比的委屈,“太子殿下若是要验,便叫人来验吧,秋蓉只能以此证明之前并非虚言。”


泪眼之下,得意与欣喜在冯秋蓉眼底浮现,太子既然不认,她便让人验上一验又何妨,她下了药,本就是为了这一刻,只要证明太子取了她清白之身,太子妃之位便只能是她的。


自太子殿下怒而起身,陛下就未言语,始终是那瞧不出深浅的神色,文武百官在旁观望许久,这会儿才终于听见一句低沉的语声。


“宣太医。”


随着王太医上殿,一旁还带着一名负责宫妃身产的产婆,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集中在这两人身上,王太医是宫中资历颇深的太医,经验也最是丰富,要他来验,也不会有人反对,再加上产婆,便绝对是万无一失了。


只见王太医先是望了冯秋蓉的面色,又触了脉,几番下来,又轮到产婆将她带到内室,待出来之时,王太医与那产婆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这才终于说了一句,“回陛下,此女应仍是完璧之身,脉象中也未验出昨夜有行房的迹象。”


产婆也在旁点头。“这分明还是个姑娘家。”


卷三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怒


第一百二十七章大怒


这话一出口,冯秋蓉泪眼中所藏的喜色霎时退的一干二净,原本殷红的面色却染上了青白。这是怎么回事?昨夜那些分明还清清楚楚的印在脑中,床褥之上还有落红之痕,为何太医和产婆竟会如此胡言?!


对,定是胡言!太子不欲承认,便同陛下商议好了,想将此事盖下,如此一来,她想方设法让太子喝下了那投了药的茶水,岂不全是白费?


“陛下!小女冤枉!这太医和产婆分明是胡言!秋蓉所言句句是实,太子昨日留宿,床上还有落红为证!”


“好啊,那便命人取来,再验吧。”依靠在皇座内的君王看来对此倒是全不在意,闲淡的模样透着些嘲讽,站在一旁的太子殿下神情冷然,再看冯秋蓉一脸坚决,底下的大臣们已分不出此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待人取来了冯秋蓉榻上的被褥,王太医取在手中细细瞧了,一边已在摇头,口中低喃着,“不对呀,这颜色深浅,怎么看都不对……”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握起方才触脉之时,冯秋蓉递来的那只手腕,在那指尖处寻了一会儿,大叫起来,“这就对了!”


“王太医验的如何?”


“陛下,被褥之上的血迹并非落红之色,沾染了体液,该是更为浅淡才对,可这上头的却是点点清晰,颜色也较深,方才见了此女指上的一点伤口,倒是与这些血迹颇为吻合。”


王太医这话一落音,殿内就如炸开了一般,原本的静默与沉窒突然爆发出一阵喧哗,至此,事情已是明明白白放在眼前了。


“冯大人啊,即便你想让家中千金为妃,也不必如此,太子殿下品性处事都是无可指摘,你却闹出这事来,不止毁了冯大人的名声,更不言还牵连了太子殿下,这可就是大罪了。”


“冯锡良,为了攀上皇亲,你竟教唆自己的女儿用此种卑劣之法来诬陷太子殿下!实在是我辈之耻!”


“冯大人你怎么能这么做,啧啧,还有你女儿秋蓉姑娘,也实在是……”


周遭等候了多时,终于得到结果的大臣们,此时都冲着殿上的冯锡良和冯秋蓉一阵指责,心里也都带着些鄙夷,如此不知廉耻的做法,硬是要赖上太子,如今验明了究竟,原本担心的也都不担心了,太子妃之位,冯家是绝对不用指望了。


冯秋蓉捏着指尖,望着上面不易察觉的小小伤口,此时才觉出几分疼痛,早前略有所觉,却未加留意,如今看在眼中,却似在不断放大一般,直直印在眼底,清晰分明,那伤口,还有床上的血迹,太医与产婆之言,让她脑中霎时一片混乱。


周遭大臣之言在耳边嗡嗡直响,冯锡良摇摇欲倒的跪在殿中,扑倒了身体不断叩首,“教女无方,是老臣教女无方啊!陛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说完忽然站起身来,又冲着冯秋蓉一阵大吼,“你学的什么诗书礼仪,全是白费,竟诓骗于我,还敢污蔑太子殿下,有女如此,简直是家门之耻,陛下,微臣不知,不知此事全是捏造,求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教训完女儿,冯锡良又噗通一声跪下身来,对着座上之人不住叩首,到了这时,眼看不止未攀上皇亲,反倒还有可能祸及性命,他再不敢辩解,只是不断的扣着头,恳求饶恕。


虽然身上未有异样,可那只是太子温柔相待的关系,怎能说是她捏造?冯秋蓉青白着脸色,紧紧捏着的指尖之上又被她按出血来,望着那点血色,她始终不明,为何明明白白发生过的事竟会成了捏造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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