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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风云录】(1)(2 / 2)

兼行营武备学堂代理总教习。光绪二十九年,清廷成立练兵处,段祺瑞任练兵处


军令司正使,加副都统衔,与王士珍、冯国璋并称为「北洋三杰」。光绪三十年


6月,「武卫右军」改为「北洋陆军」,段祺瑞升任统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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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的军旅生涯离不开一个重要的人物,那就是袁世凯,袁世凯对他的提携


很大,所以在1908年,慈禧和光绪先后病死后,摄政王载沣欲杀袁世凯,是


义父制造了假的兵变,才致使载沣不敢动手。宣统三年10月10日,武昌革命


爆发,袁世凯出山后,段祺瑞认第一军统领兼湖广总督。


义父早年出国留过学,是接受过西方民主共和思想的人,深知中国的落后源


于集权腐败的家天下统治。所以在讨伐革命军时,并不用心,并且在1912年


连续致电清廷两次,最终促成隆裕太后宣布清帝退位。


义父不仅是推翻清廷的功臣,并且也是反对帝制的坚定支持者。民国四年,


袁世凯称帝,段祺瑞出于他受袁世凯几十年知遇之恩,虽未公开声讨,但绝不参


与。民国六年张勋复辟,段祺瑞以讨逆军总司令名义发出讨伐张勋的通电,发表


讨伐张勋檄文,数日后即赶走了张勋。


义父第一次遭遇挫折是在民国九年。彼时直奉两系结成反段联盟进攻皖系,


皖系方面号称定国军,段祺瑞为总司令。一开始直系攻势略挫,但最终徐树铮不


敌吴佩孚致使直奉联军反败为胜。同年7月,段祺瑞被迫辞职。


在民国十三年至民国十五年的两年时间里,义父曾短暂的做过临时执政,但


最终还是下台了,之后我便随他退居到了天津日租界。


日本人在奉天北大营挑起事端后,曾派人来找过义父,想让他去东北组织新


的政府,显然遭到了义父的拒绝,「小鬼子就没安过好心,他们想一口吞掉东北,


又怕中国人反抗磕着牙,所以才想让义父去组织什么政府,说白了就是当傀儡。


可他们不知道,义父是中国人,断不会去做别人的附庸而沦为国人谩骂的笑柄。」


「这卖国贼,老爷当然是不会做的,可是这小鬼子会耍手段,我看为了老爷


的安全,我们还是尽早动身去上海那边为好。」老赵对形势的判断不输义父,他


时不时的会插一句。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倒不怕他们怎样,至于什么时候走,听说他溥仪也在


天津,可以再等等看,不着急啊……」


义父吃了药,又示意老赵点了根雪茄叼在嘴上,年事渐高他已不常抽烟,一


旦抽起烟来往往是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果然,义父深抽了一口,悠悠的开


口道,「启生啊,你跟在我身边有多少年了?」


「至从义父和母亲收留我,已经十六年了。」


「好啊,好啊……转眼你已经长成了大小伙……」义父又深吸了一口,并且


站起了身子,拉长了音调道,「是时候告别了。」


「义父?」虽然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前做出这样的


决定,我不舍的道,「孩儿不想走,还继续陪着你,保护你……」


「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你已经长大,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义父义母的养育


之恩,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呢……」离开义父义母的事


情,我确实想过,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哎,别这么说,你是好孩子,在我身边,你也吃了不少苦,来再让我看看


……」义父说完就熄灭了烟头,接着撩开了我的上衣,指指这里又指指那里。


右肩膀上有一块枪伤留下的疤痕,那是1927年,义父遭人刺杀我替他档


子弹留下的。左手臂上有一块细长的疤痕,那是前年陪母亲去北平时替她挡刀留


下的刀疤……义父是时局中人,有过节的人自然不会少。如此种种,我身上其余


大大小小的伤留下的痕迹更不必细数。


义父顺着子弹留下的痕迹摸了摸我的右肩膀,能看出他眼中的关怀,可他是


jūn_rén 出生,从不婆婆妈妈的,只见他握住拳头锤了锤我的肩膀,接着说了句,


「你小子呀就是命硬。」说完义父便转头示意老赵,将一个看样子像是收藏了许


久的东西拿来给我。


东西装在木制锦盒里,古朴的木色落了些灰尘在上面,义父示意我打开,我


抖落了积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碧绿的玉,圆形的玉被一条红绳子穿起来,看


起来像是谁家孩子带在身上的玉佩,保存的色泽明润质地完好。


一块玉虽然不可能很值钱,但看的出来它一定很珍贵,我略显疑惑的看着义


父,心中不明所以。


「这是你的东西,上面还刻着字,现在算是物归原主吧。」


在义父的注视下,我小心的拿出了这块玉,玉佩的正面刻有花纹和镂空的纹


理,正中央果然刻着一个鲜明的——「寧」字。我的脑袋仿佛突然被钉住了一样,


十六年了,已经过去十六年了,那些深沉的点滴记忆如同雪花片一样袭来,我颤


抖的将玉佩捏在手里,心中早已哽咽。


义父看着我的异常也不作多问,而是言而其他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你


走吗?」他一边问,但并不想听我回答,而是自问自答的道,「我现在失势了,


而且一把年纪自觉所剩时日也不多了,再把你留在身边是困着你。启云我送她去


留学,却把你留在身边打打杀杀,只是可惜到现在也没能为你留下点什么,你在


心里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义父待我不薄,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让你走,还有一个原因……你呀,虽然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可是你的心里


却沉的很深,你平时就不苟言笑,别人不知,可是为父知道啊,你心里一直藏着


事情,你不愿意说,但我知道你心里的事情对你一定很重要。」


知我者义父,我心中的事情逃不过他的眼睛,我动动嘴唇,心中默然还是没


有开口。


「是该告诉你当年的一些事情了……」


「我和佩蘅当时只是路过那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浑身是血,从


那么高的山上掉下来,我以为你死了,是佩蘅掐你的人中,你才喘回了气,从那


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命硬……」义父不紧不慢的开始回忆起我的事情来。


张佩蘅是袁世凯的义女,段祺瑞原配过世的早,为了拉拢他也是为了联姻,


1910年袁世凯被闲赋在家的时候,将她许给了段祺瑞。1915年,袁世凯


称帝,段祺瑞劝说他不成反被解职,张佩蘅也是大义之人,二人遂回老家华阴探


亲躲避牵隔。


华阴地处西安市东南,其东临潼关,南接秦岭,是旧时弘农郡所在地,辖内


更有华山奇观,可谓是古来就很出名。张佩蘅原是晚清陕西巡抚之女,老家即为


华阴县人。


「当时你才这么高……」义父说着又比划了下,接着道,「可能只有六岁或


者七岁,不过具体多大恐怕只有你的生身父母才能说的清楚了……也多亏了你碰


到了现在的母亲,因为佩蘅不能生,所以就把你抱着收养了,要是当时换作别的


人,你可能就没命了。」


「要不是义母待儿如同生母,儿也不会有今日。」


「你碰到了佩蘅,这是你的命数,所以才给你起了名——段启生。」


启生,由死回生,这名字不言而喻,「义父义母是我的再造父母,儿定会终


生铭记在心。」我说着双膝已经跪了下去。


「你起来,听我说。捡到你的地方是华山脚下的风雷镇,那天是晚上,山上


火光冲天,想来定是你家里遭到了什么变故已经过去十六年了,那天因为


急着赶路,除了救活你也做不了更多的事情,我能记住的也只有这些了,不过这


些信息对你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风雷镇,第一次从义父嘴里说出,这个地名即模糊而又仿佛清晰。我不禁感


激的道,「多谢义父,让我知道了我的根在哪里。」


「以你当时的年记,对那晚的情形


应该是有些记忆的,你一直不愿意说,应


该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想必你今生今世都忘不掉吧。」


义父的一席话,让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压抑,不禁哭出声来道,「孩儿敬


重义父义母,但也为生身父母不平,孩儿一直都想回去调查清楚当时的情况,如


果他们是遭歹人所害,儿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古人云,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好男儿要有血性,这一点义父支持你,不过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恐怕已经无从查起。就算你查到了什么,你的仇人还


在不在?或者他的势力可能会很强大,这些都不是你能把握的,你要想清楚了。」


「孩儿不怕,就算最后是死,这也是我的命。」


「你意已决,我也不便多说,不过……你要记住,遇事一定要冷静,切不可


冲动。」


「义父的教诲,孩儿会记在心上的。」


「你在陆军学堂的本事就很大,你的命硬,运气应该也不会太坏。」说完义


父再次示意老赵,将他的手枪取来递给了我。


「义父,这是跟随你多年的手枪,对你来说意义重大,我不能要啊,还是留


着给您防身吧。」


说完我又手捧着枪递了回去,不过却被义父不容反对的用双手推了回来,


「枪乃身外之物,从现在开始,它对你有用对我没用了,你就当做是我最后能给


你的了吧。」


「启生你就收下吧,关键时刻它能救你。而且老爷说的对,他现在没枪比有


枪更安全,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他们说的确实有道理,以义父现在的情况,只要自己不生事端,安享晚年定


不会有问题,义父也是叱咤过风云的人物,他年后说不定还能够举行国葬,想通


了这些,我也不好在拒绝,便弯腰收下了。


「记得走之前去见一见你的母亲,她很不舍得你走……」看得出来义父也很


不舍,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是决然的转身进了卧房。


至此一别,以后应该再也见不到义父了,我对着卧室的门口恭敬的磕了三个


响头,才站起来离开。


「火车票已经给你买好了,津浦路转陇海铁路,在潼关站下车,明天你就走


吧。」


管家做了这么多年,老赵果然事无巨细,我忍不住感激了一句,「谢谢赵叔


对我多年以来的关照。」


「谢啥啊,相处了这么多年,这点事情还是应该办的……」老赵说完,用手


肘碰了碰我,接着递了一个存折过来,「这个给你,老爷叮嘱过的,这是中央银


行的折子,只要有银行的地方,就能取现,你拿着。」


钱乃身外之物,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但这既然是义父的心意,我


还是收下装进了衣袋里。


「还有一件是我的事情,我在十九路军里,认识一个叫梁九林的师长,他离


西安那边近,这位是我以前的同乡同学,有事你去找他就报我的名字,我想我的


面子他应该还是会给的。」


老赵一番苦口婆心,他说完也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


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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