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陈然冷漠低语，却是不看他一眼。
他之双眸落在了神冥身上。
“竟是有天道意志加持，倒是罕见！”他一眼看透神冥，接着另一只手猛地斩出一剑。
“轰！”
剑意冲九霄。
虚无都好似被割裂。
神冥一瞬间便是肝胆欲裂。
他未成神尊，一身战力皆是靠各种宝贝撑起。
此刻陈然一道神尊随意斩，在他手中想逃都难。
他要杀神冥，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剑，他出了全力，要将这拥有天道意志加持的身子斩下。
“啊！”神冥睚眦欲裂，怒吼出声，浑身爆发最为炙热的光辉。
“轰轰轰！”
陈然一剑之下，直接斩碎了他背后的神影。
而下一刻，神冥拿出一件件至宝，神塔，神钟，神笔……
直至破碎了八件，才堪堪挡住陈然这一剑。
神冥冷汗直流，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嗯，倒是有些手段！”陈然冷笑，大步走了过去。
陈然手中，一直捏着端木空罚。
他怒吼连连，但陈然的大道和力量不断在他体内爆发肆虐，让他竟是一时都无法挣扎开。
“神子，快跑，此子不可力敌！”寂老大吼，直接拦在了陈然前面。
陈然在没成就神王体之前便能斩一道神尊，此刻成就神王体，力量不知提升了多少倍，一道神尊在他眼中自然没了任何威胁。
“滚开！”陈然断喝，右手猛压寂老。
“啊！”他怒吼，身上竟是有神火开始焚烧。
他，在焚道获得至强力量！
陈然皱眉，没想到这寂老为了救神冥竟是如此决绝。
而这是，神冥也是反应过来，惊恐的爆退。
他知道，此次再不逃，就真的逃不走了！
“既然想死，我成全你！”陈然也没再去追，之前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既然逃了，也没必要花那功夫追上去。
至于寂老，自然是直接打爆。
“轰轰轰！”
一道道轰鸣回荡，陈然肉身无敌，直接打出了恐怖的神王之拳，硬生生将全力爆发的寂老都是打得崩碎。
这一幕，看的端木空罚都是忘了挣扎。
他一脸呆滞，通体发凉。
他没想到，原本的胜券在握，竟是被陈然如此轻易的就打碎了。
一朝梦，一夕碎。
或许是太过不真实，端木空罚都是懵了。
直到陈然手上用力，端木空罚才惊醒。
“为什么？”他死死盯着陈然，满脸怨毒与不解。
在他看来，如陈然这般存在不应该帮端木雪夜的。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输了，端木雪夜赢了，这就是结局。”陈然低语，直接动手将端木空罚打成重创。
随后，他随手扔给一脸呆滞的端木雪夜。
“这是你的了。”陈然低语。
端木雪夜：“……”
……
对于端木雪夜来说，这一日无疑是最为难忘的。
原本的死路一条，却是因陈然绝处逢生。
而且，还是力挽狂澜级别！她什么都没做，就是获得了一切。
此刻她跟在陈然身后，向着端木古城而去。
端木雪夜神色复杂，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我……”她忍不住开口。
“世间一切皆有缘法，你我相遇便是缘。”陈然悠悠道。
“你还信宿命？”端木雪夜下意识道，在她看来像陈然这般存在应该无视命运，只尊自身。
“自然是信的。”陈然轻笑。
端木雪夜沉默。
她不知，眼前这个男子已是宿命的化身。他本身，就是宿命。
信宿命，便是信自己。
想了许久，端木雪夜手中出现一株虚幻缥缈的小树，递给陈然道：“这是你的了。”
陈然看着这虚空生灭树，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缅怀和伤感。
距离那一次永别，已是过去太久，久到陈然都快忘了岁月与沧桑。
他接过，轻声道：“谢谢。”
这一声谢，不谢其他，只谢未来或许能再一次相遇的契机与因果。
……
流年多浮华。
岁月总沧桑。
当陈然走向端木古城时，一道邋遢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元老城外。
她撑着一柄木伞，样子古怪至极。
她，正是消失已久的女疯子。
“万古沧桑，不见神君。岁月流年，最是悲苦。”她低喃。
此刻女疯子不再疯。
“神君，伊人不愿再等待了，想与你长眠地下。”
她缓缓走入了元老城。
而在元老城内，天元猛地睁眼，其中闪过惊容。“历万代而腐朽，竟有古神长存。若将她炼化，正神当现，这一次真是天助我也！”他站起，目光穿透一切，落在了缓缓走入城门的女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