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暮白了他一眼：“不要脸。”
罗砚离笑了，他跟餐厅的服务生要了纸和笔，给许朝暮做了一个规划。
嘴上闹归嘴上闹，但做起事情来，罗砚离和许朝暮都不含糊。
罗砚离给许朝暮分析了一下开工作室的条件和弊端，也给她列举了几个国内不错的导师，让她有时间亲自去拜访。
“其实成不成功无所谓，这点钱，就当沈总给你玩的。”罗砚离一边写一边道。
“态度端正！态度端正！我要的是认真做事，不是玩！”许朝暮一本正经训斥他。
罗砚离笑了，许朝暮和当年上学的那个许朝暮确实不一样了。
现在的许朝暮居然也懂的认真做事了，当年连一节课都坐不住。
“好好好。”罗砚离继续给她分析。
两人在餐厅里聊了挺久的，吃完饭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街上的人陆陆续续都散了。
罗砚离本是执意要送许朝暮回去的，但许朝暮没有让，给小高打了一个电话。
罗砚离笑了笑：“还说不怕沈总，我送你回去，沈总又不会吃了你。”
“我只是怕你太累啊。”许朝暮笑道。
其实……好吧，她倒不怕沈迟起疑心，她是怕沈迟拿这个做借口，折腾得她下不了床！尽管他现在人在国外，但他那人记仇的本事可不容小觑。
两人在餐厅门口告别，小高很快就将许朝暮接了回去。
不过……在车上的时候，许朝暮看到了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沈迟的。
呃……刚刚跟罗砚离聊工作的事聊的太投入，一时都没有听到电话的声音。
“怎么不接我电话？”沈迟躺在床上，闭目道。
“手机调了静音，没有听到。”
“是吗？”
“呃……是。”
“底气不足，是还是不是！”
“呃……刚跟罗砚离聊了会儿开工作室的事情，聊得比较投缘，就……没有听到……”许朝暮一听沈迟这语气，顿时腿软，如实全招了。
“哦。”
沉默，沈迟不开口了。
呃……许朝暮握着手机，汗涔涔，小气男人。
她只好跟他撒娇：“老公，我真得只是跟罗砚离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别的。我们就在詹姆斯餐厅聊的，不信的话，你去问他们老板！就是你那个朋友詹姆斯！现在我吃完了，小高来接我了，要不要我让小高跟你说两句。”
沈迟一沉默，许朝暮就全招了。
沈迟倒笑了，勾起唇角：“我有问什么吗？你这么老实干什么？”
“我要是不老实……你会打断我的腿。”许朝暮嘀咕。
“那倒不会，最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手机那一头，沈迟低声笑道。
“那你呢？在跟哪个小嫩模约会呢？”
“你要开视频吗？”沈迟勾唇。
“开就开，谁怕谁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左拥右抱。”许朝暮抱着手机，笑着看向窗外。
窗外灯火迷离，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城市的一切都愈发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