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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别惹我(2 / 2)

乔樾没理,商流沙顾不上在乎。


最后室内只剩下她们两个。


她原本盯着一个地方看,乔樾看她。


最后是他先坚持不下来,不想见她脸上那些风平浪静。


他替她装好课本,拎起笔趣阁 ,而后有生之年第一次握她的手:“走吧流沙,我们回家。”


商流沙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里的晶莹突然就像水库泄洪:“她告诉我今天别去了,死的时候不好看。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就真的不去了。乔樾,我是不是挺残忍的?”


乔樾牵着她下楼,听到这句话,没有即刻回答。


他突然弯下脊梁,答非所问:“累了吧,我背你下去。”


商流沙没拒绝。


她又问:“光头是不是特异类?”


乔樾只说:“不丑。”


“那什么丑?”


乔樾很干脆:“哭。”


商流沙擦了下眼睛:“再哭五分钟,多了我跟你姓。”


乔樾拖着她的手拍了下她的背:“随你。”


他一直知道,他的女孩,有世界上最柔软的心。


*****


后来……


商流沙将自己从回忆里拔/出/来,看着眼前问她“你撬锁是为了偷人?”的乔樾。


她告诉过他自己的那份喜欢,他拒绝了。


如今却拿开玩笑一般的口吻问她“不是喜欢我吗”,还要她原谅他的不敢开口。


这事情……是不是有些滑稽。


特别滑稽。


她有多廉价……把他放在身边让他这样践踏过去。


她很努力,才没把喜欢变成厌恶和恨。


她已经那么努力,去接受非男女关系之外的和乔樾的关系。


在他跨越天南海北去看孤身在异地复读的她后,努力去释怀。


这些年,依然让他在身旁,不撩骚,不暧昧。


****


当年她鼓足了勇气,在头发长出一些之后,选在高考完的雨天告诉他某些事情。


那天的雨很大,她此生再未见过那么大的雨。


她打了第一遍,没人接听。


本就忐忑的心,更为摇晃。


第二遍,他终于接了起来。


她吸了口气,才说:“乔樾,你听好我说的话。”


乔樾说:“好。”


“记得我们去过的那家路边摊吗?”


乔樾“嗯”了一声:“记得。”


“高考完了,你的志愿准备好填什么了吗?”


乔樾那端没有动静,商流沙知道他在思考,她继续说:“我今天路过那家路边摊,我一共去过两次,店家已经认识我了。我和他们聊得很开心。我预留了一些钱在那家店里,告诉他们……”


她顿了一下,而后义无反顾地开口:“我明天会和我的男朋友去吃东西。乔樾,你来吗?”


“乔樾,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明天,你来吗?”


心脏乱蹿。


商流沙提着一口气。


隔了三秒,才听到那端的乔樾说:“明天?”


商流沙很低的应了一声:“嗯。”


乔樾说:“我不一定。流沙,我考虑一下,去的话,我会联系你。”


而后?


乔樾没去,第二日也没有联系她。


她在路边摊从晨昏等到日暮,没有等来他。


她有她的骄傲,可还是决定再去找他确定一次,可结果是,被他拒之门外,她没能见到乔樾本人。


那时候她还挺欣赏乔樾这方式的,干脆,不拖泥带水。


*****


而今。


费因格在楼下。


此刻商流沙看向乔樾的眼神夹杂的东西太多,乔樾撑在她头顶的那把伞有些沉。


比当年时隔半年,他千里迢迢冒雪去看她时,她给他的那个眼神还冷。


“流沙?”他把伞更多得倾向她头顶。


商流沙低头,突然问他:“乔樾,你现在怎么能那么轻易地连情绪都不带一丝一毫地在我面前说喜欢,当年你拒绝我的时候,可是没有半点儿恻隐之心。”


她夺过乔樾的伞:“我自己可以给自己撑。我过去眼瞎,觉得你挺好一人。现在才发现,其实你混蛋起来,挺不是人的。”


她走。


乔樾扣住她的手腕:“什么意思?”


“没事儿。”商流沙跺了下脚,雪扑簌落下,“让开。”


乔樾坚持,眉蹙得死死的:“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哦,原来还有失忆这毛病。”


她突然牙尖嘴利起来,且不似平日的打趣,眼神犀利,话里带刺。


乔樾不明白,眼神里很多情绪在汹涌:“什么时候?”


商流沙看他一眼,冷冷的:“忘了。”


她试图走,乔樾一动不动堵在她身前。


“说清楚。”他还在问。


商流沙扔掉伞,伞柄朝下,伞跌下一楼。


“提过去有意思?”她拒绝,依旧想要突破他的防线走。


乔樾看她。


她脸上都是坚持和决然。


不是玩笑。


竟然不是玩笑。


乔樾突然觉得好笑。


既然不是玩笑,那么为什么身为其中的男主角,他却从来不知道。


“让不让?”商流沙刺向他的眼神像刀,“你不拿话来招我,我们继续粉饰太平,兄友妹恭还能持续很久。”


乔樾看她:“兄,妹?这么多年,你叫过我哥哥吗?”


“哥。”商流沙突然开口,“满意了?”


乔樾笑了声,突然微俯/身打横抱起她:“我当你叫爱称。”


商流沙踢他。


乔樾稳如山,警告她:“别惹我。”


一番动闹,她的鞋都在他横抱之后甩掉,一双赤足在他眼底。


他踢开门,将她放在床上。


商流沙没动。


乔樾回身去捡她的鞋。


他跪下来,给她穿。她甩脱的棉袜已经浸了雪,湿了。


会很冷,不能再用。


乔樾脱下自己的鞋,扯下脚上的棉袜。


他握着她的脚,拿起自己脱下的袜子给她穿。


商流沙回抽脚。


乔樾又握了回来,往前抽她的赤足:“别喊‘别碰我’那三个字。俗。而且那样外面的人真以为里面*呢!”


“更别喊‘脏’,我保证乔樾的心和人都很干净。”他替她穿上一只,而后是另一只,“你那么聪明,这么多年,为什么就没看懂他为什么和你亲近?”


“流沙,我以为我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人,不懂争取;可你这么聪明的人,就真的完全没怀疑过,我喜欢你吗?不,你就真没怀疑过我们是两情相悦。”


商流沙咬唇。


乔樾还维持单膝跪地给她穿鞋的模样。


何止人,他的心跪的更早。


“你想说,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她不说话,乔樾就无法停下。


“没关系”,他还在继续,“那我就开始追,你准备好”。


沉默持续了两秒。


乔樾刚想继续,商流沙嗓音有些哑:“你别说话。”


乔樾答应地很痛快:“现在不激动了?好,我不说。那换你告诉我,当年姓乔名樾的那个人怎么拒绝你的。”


他拒绝过?


没有。


他明明只被她不告而别过。


****


高考结束那年盛夏。


乔樾和许久未见身处外景地西北荒漠数月的商陆见过一面。


商陆问他考试如何。


他三言两语说完,就开始冷场。


那夜的雨下得很大。


他主动说再见,商陆要送他回家,被他拒绝。


他慢慢撑伞回家,刚离开主街拐进细巷,突然伞下出现一双脚。


很大。


他拿开伞,除了脚的主人,还有一个人。两个人,俱是身形彪悍。


****


那夜的记忆,于他不甚美妙。


他从满地泥泞中爬起来的时候,耳边嗡嗡作响,时而有雨声透进来,时而什么声音都听不分明。


昏黄的灯光下,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有自己摸过头之后那满手血腥。


对方动手前告诉他:“告诉你老子,骨头别那么硬。”


乔樾猜是商陆拒绝了他不喜的人的投资,或者拒绝了资方安插的演员……商陆骨头是硬,所以他也不软。


他不喊。


来人就不停手。


耳膜穿孔……多处挫伤……


那夜他一个人坐在医院安静地长廊里,发呆了很久。


商流沙电话打来的时候,他耳边的声音时有时无。


他听到她说:“……樾,你听……我说……”


乔樾回:“好。”


听不全,但他听得懂。


“记得……去……吗?”


近来需要回学校填写一系列材料。


乔樾“嗯”了一声:“记得。”


他而后听到商流沙更为断续的声音:“高……你的志……填……吗?”


志愿?


乔樾呼出一口气,耳朵针刺一般,他努力听,却还是听不全,好在内容他根据最近发生的事情能拼凑出来。


耳边的啸叫停了。


他听到商流沙最后的话:“明……你来吗?”


“乔樾……你来……?”


他尽量小心地试探,不希望她听出有异:“明天?”


他每个字都说得小心翼翼:“我不一定。流沙,我考虑一下,去的话,我会联系你。”


他没敢去。


以这样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他不敢见她。


她上门,他也没开,发简讯告诉她:我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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