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别的什么条件？但她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呢？
柳凤吟就在这时过来了。
看她准备练丹，他还迟疑了一下，“我没打扰你吧。”
“不，没有。”程如风处理完手上这点，索性就先停下来，“有事找我？”
柳凤吟便道：“之前丹师行会那边的劫云，是有神丹出世？”
程如风便又把有人挑战萧长老的事说了一下，又笑了笑，“连你们都惊动了，看起来动静是挺大的。”
“毕竟是天劫嘛，全城都能看到。”柳凤吟顿了一下，“不过我这边，是因为千暝前辈有所感应。”
程如风愣了一下。
是了。无极聚魂丹对神魂受损的苍梧有用，对只剩一道残魂的千暝当然也有用，甚至可能效果还要更好一些。
千暝跟她签了契约，现在也算是她的人，之前又救了她，她当然也是想他能好起来。
但问题是，她连一颗都不一定能弄来啊。
程如风不免有点头痛，“我已经在想办法看能不能争取到一个和萧长老谈买卖的机会。但……丹成之时，整个丹师行会都在争着想买，现在萧长老在手里再捂上几天，只怕全城的人甚至全天下的人都会想买，老实说我们可能真没什么优势。”
萧长老的各种传言他们这些天早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他可能真是什么都不缺了。
只看他心情。
但一个人的心情……这要怎么猜呢？
柳凤吟也不由得沉默下来。
就听有个声音道：“到时带上我去。”
那声音低细虚弱，却有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意味。
正是千暝亲自开口了。
程如风还真考虑了一下。
毕竟千暝是几千年前的大佬，说不定正好知道什么萧长老感兴趣的上古丹方失传功法？
不过，她还没说话，柳凤吟已经先断然拒绝。
“不行。”柳凤吟道，“萧长老身体不好，正是因为在胎中受了魔族暗算，要是如风去见他时带了一个魔族残魂，只怕不但买不成丹，连自己都要赔上。”
不管千暝本身的情况怎么论，人魔两族还在交战，说是形同水火势不两立也不为过。
白寄岚现在都对千暝没个好脸，何况本身就是魔族受害者的萧长老？
千暝不太高兴地哼了一声，但到底也没再说话。
他如今不过一道残魂，还在人族的地盘，还有什么可说？
程如风只能道：“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萧长老呢，要是能谈，到时他有什么条件我再回来商议吧。”
37 ……当然只能选择原谅ta了。
说完了正事，柳凤吟也没走，就在旁边帮着整理药材。
他虽然不是丹师，但修行多年，见多识广，对这些修真技艺多少也有了解，做些药童的活计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没多久白寄岚就过来了。
他扫了一眼就沉了脸。
只觉得哪怕看到他们抱在一起胡搞，都没有这一幕“妇唱夫随”来得碍眼。
柳凤吟也看了他一眼，还是把手上那点活儿做完才向程如风道：“那我先走了。你们有话好好说，毕竟白公子也是担心你才去的。”
白寄岚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说什么凤琴公子脾气好？分明是个背后告状的阴险小人，看这假惺惺的劲儿！程如风怎么和他说话要他柳凤吟来教？
程如风也有点无言，很想跟柳凤吟说，这个在现代的话，得被骂绿茶。你是被云小九带坏了吧？
但看看他的脸，又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