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就这样吧。”
“那你喜欢谁？顾澈尤，陆临港，林州，还是江言。”
她愣了愣，转头惊讶地看向他。
“雾里，如果你亲口承认你喜欢别人，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至于别的，我不在意。”
白苍迟并没有着急等她的答案，他开始开车，车载音响里放着一首慢调的爵士。只听前奏她便能唱出后面的曲调。
太熟悉了。
她想送给白苍迟一个礼物，不能够太贵，但是要足够特别。她终于买了一个mp3，在网吧里呆了一下午，反反复复地删除修改才确定出要下载哪些歌。
每一首歌都是她精挑细选。
就算听过上千次也不会腻。
她之前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社恐，但是在白苍迟面前她却什么都敢做，她可以直接从他耳朵里取下耳机戴在自己耳朵里，然后露骨地翻译出歌词的意思。
甚至到现在听到这些稍显过时的歌，歌词的寓意也几乎脱口而出。
白苍迟在让她重新找到当初的感觉，让她重新心动。
歌切到第二曲，是她最喜欢的乐队，十分的小众，歌曲名却偏偏大众。如果不是熟悉每一首歌的人根本就找不到。
她当初因为他的离开而不再听这个乐队的歌，再去找时，许多同名的歌早就淹没了搜索结果。
这种感觉就像是，失而复得。
“我不喜欢任何人，我也不会再喜欢你了。但是对你的感情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没办法拒绝你。”
她终于开口，压住心中的激动，近乎热泪盈眶：“但也没办法再接受。”
恰好是红灯。
白苍迟抿唇，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珠。
“我说过的，我会尊重你的选择。眼泪会让我选择自欺欺人…所以，不要哭，没关系的，雾里。”姜雾里抬眸，他淡淡笑了笑，然后重新握住方向盘。
他们到了酒店，白苍迟准确地将她送到她的房间，在门口时他转过来，只是抱着她。
“明天我会去m城，就算你把所有一切当游戏也没关系，你能开心就好。不过，我希望这次的游戏，会是一辈子。”
没再多说，留下这句她并不能理解的话。
姜雾里泡澡的时候一直看着放在旁边的那根浴巾，几乎忘了水是什么时候变凉的。
直到林州敲门将她的思绪拉回。
因为突然的大雨剧组取消了拍摄计划，他给她打了许多电话她都没有接。
姜雾里穿好浴袍去开门，外面的林州才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她出事了，因为从雨开始下起来的时候他就有很不好的预感，于是一路飞速地赶回来，幸好，她还好好地呆在屋子里。
但似乎也不那么好。
他看到了姜雾里的表情，没了平时迷人的骄傲与清冷，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情绪。
“雾里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