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回答得干脆，凌嘉琪的一个“对”字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镜头隔得远拍不到女子眼中的神情，沈翩跹坐在她对面却看得非常清楚。
那是恨不得撕烂某个人的痛恨与厌恶。
其实她们真正见面这才不过是第二次而已。
沈翩跹看着她，在心底微微叹息了一声。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圈子？才会让一个看起来漂亮灿烂的姑娘这样深刻而真实去憎恨一个陌生人？甚至是将陌生人视作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敌人？
心底虽然在这样叹息着，但沈翩跹眼中却慢慢浮现出冷淡的笑意。
背对着此刻的镜头，正对着盯着她的凌嘉琪。
明明是平视，那眼中的笑意却有种说不出的轻蔑，与居高临下的嘲讽。
凌嘉琪几乎是瞬间就缩紧了瞳孔咬紧了牙关，一侧的穆文翰非常清晰的看到了沈翩跹此刻的眼神，他却只是冷淡的瞥开了视线，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主持人其实也看到了，但她的反应一如穆文翰，甚至更加若无其事的笑起来，道，
“看来祝云导演这嫉恶如仇的性子已经是广为人知了，但我现在很想知道，翩跹对于错过了江山如画这个剧本，到底有多少遗憾呢？既然江山如画的剧本你也看过了，现在在拍的又是上邪这个剧本，那么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说，你觉得哪个剧本更加优秀，更加称你心意一点？”